第九章
「她人呢?」仇震霄将轮椅上的沈嫣灵交给佣人,马上问管家,「我不是告诉你,要她到这里来见我吗?」
「呃,」管家不贊同地看了一眼主人带回来的女人,「她……她在医生那边。」
仇震霄一把抓住他的领口,「她生病了?」心脏忽然沒来由地紧了一下。
「不,她……是总管带她去找医生的……」
丢了管家,仇震霄像疯牛般沖到医生那儿,刚好看到医生要帮甄情注针剂。
他一掌打飞针筒,大声一喝:「你们出去!」
保安总管讶异的问:「您不是……」为免她被杀或被逼疯,他只好带她来找医生。
「磙,统统磙!」他再度大吼。
当房里只剩他们两人时,仇震霄愤恼地抽掉绑束在她苍白手臂上的橡皮筋,再擡起她尖瘦的下巴,怒气沖沖的质问她:「妳知道这针打了后会怎麽样吗?」
「医生说,你不要小孩……」她气若游丝的回答。
「闭嘴!」他杨起满腔怒火。
他原以为自己是那些不负责任的家伙燃烧欲望后的「余烬」,因此,他恨极自己是孤儿的身分,更无法忍受让一些低贱的母狗怀有他的骨,但她不同于那些庸脂俗粉,她有资格获得这份荣宠,所以,他沒主动命人在她身上注药物。
她会愿意孕育他的小孩吗?
哼!他要她怎麽样,她就得照做!
原想以沖天怒气震慑了她,但凝望眼前憔悴的花容,他无法无动于衷,他搂着她在怀中恣意吻着,不过此刻手里沒有「青霜」,他一点也侦查不出她的想法。
虽然,他不能给她「青霜」,但,他可以给她孩子啊!
他飞快地除下她身上的衣物,用力的占有她……
沈嫣灵让两个佣人搀扶着,走在园里享受温暖的冬阳,「我在杂志上看过你的红发甜心,什麽时候也让我跟她见见面呢?」
仇震霄转过头看了她一眼,又转回去逗判官玩,「我让妳来,是要给莫情那白痴一点颜色瞧瞧,不是让妳来打探我的事。」语气极淡。
「怎麽?我连问都问不得?」她的声音有明显的酸意。
他用力抛出手上的球,简单的告诉她,「妳若想走,就再问一次。」她以娇嗔的口吻问:「你不是说真的吧?」除了给莫清好看外,难道他不也是因为想念她,才接她来的吗?
「妳试试。」他的语气冷凉,但无比坚定。
她怔忡半晌,才抿了下唇,心有未甘的说:「我为你弄得不成人样,命还险些丢了,你却这般无情无义的对我?」
一抹冷笑出现在他英俊的脸上,增添其难言的魔力,「妳不就是欣赏我这副无人能及的坏胚模样吗?」
他那双闪闪发亮的黑眸里净是冰绝寒光,可是她还是为之心跳不已,「是……是呀!不过,难道我沒有任何令你喜爱的地方吗?」
他脸上的笑意转深,要佣人将她扶坐在一张长椅上,自己也在她身旁坐下。这时的眼神里渗进几许暧昧,凑近唇嘱吻她的耳垂,懒懒的说道:「有。但这些令我喜爱的地方可能还沒办法开放,我怎麽进去玩呢?」
他直接大胆的挑逗,惹得她周身窜过一阵酥软,「你、你真是──」
末说完,她已忍不住吻起他,投身无可抗拒的欲望中。
他讨厌她唇齿间唿出的虚弱病气,正要推开她,却看到判官追着一团红云跑开。
「真是个随时发情的野兽吗?呵!妳说得对极了……」他起身离开,心不在焉地说出她未说完的句子,心神已让那头纠缠在他脑海里的红发带走了。
「站住!」仇震霄对着那头飞扬的长发喝令着,但甄情还是继续往高墙奔去,「不准再跑了!」
刚刚他和那个女人……不,不要再想了,她要离开!她瞪足跃上半空,但她的身体却像石头般又往地上坠下,还好一双健臂接住了她。
他看了一眼两人半高的墙,「该死,妳在做什麽?我叫妳站住,为什麽不听话?」
极近的距离下,她无可避免地闻到他身上柔媚的香味──別的女人的味道。
「放开我,不要碰我!」她立刻在他怀中勐力的挣扎。
他的眉心打结,以强势的力道将她禁锢在怀里。
「够了!妳是我的,我想怎麽碰妳都行!」好似要証明他的说辞,他将她压倒在满是枯黄树叶的草地上,大胆吻她,狂妄地抚她的身体,逼她承认他的权利。
但她不断挣扎,只要有机会开口,她就重申教他恼火的坚持,「不要碰我!你放开……」
她的不识相搞得他火冒三丈,「想死?」他的大掌焰住她细白的颈子,「好,我就成全妳!」
不过两秒,她就昏了,但不是因他紧箍在她喉间的钢指,而是因为他身上发出狂暴的邪恶气息而窒息。
十来秒后,他终于觉得不对劲。
「醒醒!」他轻拍她的脸颊,她却沒有反应;伸手探她的鼻息,才发现她的唿吸停了,连心脏也不再跳动。
妈的!她竟敢……不,她不能死!他不准她死!
他让她平躺好,为她做心肺復苏朮。
但是十五分钟过去,累出一身汗的他仍无法在她的颈侧量到脉搏,鼻中亦毫无气息。可恶!她怎敢在他面前死去?!
甄情觉得自己又回復到以前无拘无束的感觉,不禁万分喜悦,正要离开这个不快乐的地方时,她听到他说的话──
「妈的!给我唿吸!妳要是想要那把剑就快给我活过来!」他又努力朝她口里吹气。
对啊!她还沒完成任务,不能走。但,他真的会把剑交给她吗?还有那个女人……
这时,一张说不出是喜还是怒的英俊脸庞映入她的眼帘。
「妳终于醒了!.」他的双眼跳跃着火花,一副恨不得将她宰了的模样。见她又紧闭起眼,以为她又怎麽了,他立刻对她大叫:「看着我,否则我就掐死妳!」
那他刚才干嘛救她?
想到这个矛盾得可笑的威胁,他自己都忍不住笑了。
听见他沈声闷笑,她才敢睁开眼看他。
「好了。」他将她抱在怀中,「我知道我的脾气很糟……唉!不说这个了。告诉我,为什麽妳要跑?」
他楼着她,一边往一棵监视器照不到的大树后方走丢。
她把眼睛別开,「沒有。」
他停下步子,擡起她的下巴,仔细审视,「妳看到我吻別的女人,所以生气,对不对?」
她不懂得隐藏情绪,马上将心中的感觉显现在脸上。
看见她吃醋的表情,他开怀地笑了。他吻了一下她的鼻尖,接着往下摩挲起她的唇,「我一点都不喜欢她,那个吻完全沒有意义。」
「是吗?」她的心痛稍稍减少。
「嗯!」他拉她坐下的同时,乘机轻刷过她的红唇,勾引她主动吻他,
「要是我喜欢她,我会……」他把舌尖探入她的唇间,找寻酥颤的舌瓣交缠,「还有这样……」他的手板开她的膝盖,让她跨坐在他腰间的欲望上,诱惑地动着。
她的脸马上泛起美丽的红晕,「你……你喜欢我?」
「当然,所以我才不杀妳,傻瓜!」看到她脸上绽出连日来第一抹纯真的笑,他激动得楼近她,「妳呢?妳也喜欢我吗?」
说着,他又邪恶地摇抵两人小腹相接的地方。
她羞红了脸扭身想躲开。
腿际的亢奋已越加高涨,但他更想要知道她对自己的感觉,紧捧起她火热的脸蛋,半劝半强的逼问:「快说!」
「我跟你一样……」她如蚊蚋般说着。
这回答他还不满意。他将手探进她温暖的腿间,缓缓的抚动,「我要听的不是这样的答案!」
她反的要并紧双腿,但他矫健的腰身就挡在腿间,她的努力本无济于事;感觉到他的手指又施展出魔力,她立刻就屈服了。
「我……我也喜欢你!」
他嘉许地吻了她,一边解开自己下身的束缚,让他的欲望与她和而为一。
「妳不但要喜欢我,还要爱我!」他徐缓的挺进她,想给她时间准备。
他的话迅速令她引燃出足够的火热,而清楚的炽烫一再涌向她,产生了一纷种新奇的快感,教她讶异的大睁双目。
他着迷地凝看着她杏眼圆睁的娇态,彷佛看到她的想法,扣稳她的腰臀,稍稍加重了节奏,便看到她轻启红唇倒抽了一口气,他无法抗拒如此的羁惑,一倾身,就吻了她。
当结束了吻,他松开她臀上的手,在她耳边说:「这次……妳自己来。」
她红了脸,又结巴的说:「该……怎麽……」
他再度吻了她,一边以实际动作鼓励她。
当她渐渐找出神奇的律动时,他擡手撩弄她那头教他痴迷的红发,让她体会到更细腻的男欢女爱。一阵微风吹来,舞散了她的长发,将两人一同包覆其中。
这团迷幻的红云令他目眩,教他神驰!他忘情地抱紧她,再度取回主控权……
加油,妳做得到的!
甄倩自我鼓励着,但是两脚仍钉在地上,文风不动。
「判官……」她伸手了狗儿的头,「怎麽办?我好象不会飞了……但是,你看见我飞,对不对?」
狗儿只是一个劲儿的舔她,无法说话贊同她的说法。
再试试看。她重新收摄心神,集中注意力,但一分钟过去了,仍毫无动静。
还是沒用!她将悄悄流下的眼泪抹去。以前她连想都不必想,心念一动,就能凌飞升空,但她爱上了仇震霄,因为这个极度的堕落,让她失去了这项能力。
两条健硕的手臂自身后将她抱住,接着她耳边扬起一个口气微愠的质问:「妳又来这里做什麽?」
她低下头摇了摇,「沒什麽,只是随便看看。」
听出她不对劲,仇震霄将她转过身,捧起她的脸,「妳哭过?为什麽?」
「沒有,应该是沒睡好……」她言词闪烁。
「好可怜……从那天起,我就沒给妳多少时间睡觉,我真坏。」他半是怜惜半是揶揄的对她说。
提起那天,她想起一件要紧的事。
「那天,你那天……不是说……」甄情欲言又止地对仇震霄望了望,还是沒法将索取「青霜」的请求说出来。
「別急,慢慢说。」他为她抚开垂挂在她眼睫上的发丝。
她鼓足勇气后说:「你说要给我『青霜』。」一边担心地等待他的反应。
他的大手留恋地抚过她粉嫩的脸颊,「给了妳又如何?妳又沒別的地方住,放在我这里不是一样吗?」
话毕,不禁落下一个爱怜的吻。
「你真的肯给我吗?」她的眼里闪着期待。
「再说。」他随便给了个回答,拉起她,「走,我带妳去一个地方。」
「可以让我看『青霜』吗?」她边跟上他的脚步边问。
「先別说这个。」他轻松地换过话题,「等一下我让妳看一个奇妙的景象,妳一定沒见过……」
突然一阵湿濡的感觉自腿际滑下,她觉得下腹有丝丝抽痛,低头一看,发现有红色的体漫下她的膝弯。
憷目的色调令她心惊,加上下腹的疼痛,她不由得慌乱了起来。
仇震霄见她痛苦的捂着肚子蹲在地上,再看到她膝侧的血迹,心也乱了;她……流产吗?
「妳、妳觉得怎麽样?很痛吗?」
她不开口,只是哭着点头。
他挫败地吼了声,马上将她抱起,往医生那儿奔去。「別怕,妳只是流血而已,不会有事的!」
「我……我流血?那我会死吗?」她想起上一次他要杀她时,剑锋也染上这样颜色的体。
他一时无法开口回答她的问题,过了一会儿才怒斥:「胡说!妳不会死,我不准妳死!」
他只会把异能用在破坏上,对于她可能死亡的威胁完全无能为力,无边的恐惧立刻自四面八方的涌向他,让他狠狠地打了个冷颤。
他早就发觉自己的身体异于常人,对于痛楚、飢饿、冷热等的忍耐度也较一般人高,而受伤的愈合速度更超乎一般人的想象,所以,他除了不屑那些低等的母狗,也担心掺杂了那些低等血会令他的后代变成怪物,但有她纯洁的基因,所生的后代绝对是最优质的!
是不是她灵净的身体拒绝他黑暗的血?
脑中还沒有答案,医生口在眼前。
「她流产了,快帮她看看!」怕她有命之忧,仇震霄已顾不得她的身体会被別的男人看见。
医生很快就走出帘幕,「她……」
其实仇震霄只等了三分钟,但他觉得那三分钟就像三百年那般的漫长,「她沒事,对不对?」
他异常的模样让医生惊讶得说不出话,只能勐点头,结果他误会医生的意思,益加焦虑地揪住医生的领口,质问:「她怎麽了?!快说!」
医生全身抖得不象话,还是帘里的甄情帮医生说:「我沒事,医生说我沒事。」
仇震霄立刻掀开幕帘,重新将她繁楼在怀抱里,「那就好!」
这时,医生才克服了自己的紧张,开口说:「她沒怀孕,这血……只是MC。」
仇震霄有股狂笑的沖动。
「医生他……他在说什麽?」她隐约了解自己命无虞,但到底发生了什麽事,却不是很清楚。
他知道她是头一回经歷这样的事,若不是知道她的身分,他一定会觉得她的脑袋有问题。「过几天就沒事了,而这血是表示……」
天,该怎麽说会比较恰当?
「呃,是表示我这几天要对妳更温柔……」还有,得多加把劲「做人」。最后他找到了个合意的答案,连着一个吻,一起用唇送过去。
果然连着几天仇震霄都沒出门,连生意都在家里遥控指挥,只是专心一意地陪她逛花园、听音乐或逗狗儿玩,日子过得相当安逸。
虽然晚上同床时她曾纳闷他为何不再做那种狂野的活动,但他亲昵的拥抱、甜蜜的亲吻和怜爱的抚触,却令她感到一份平实又深刻的温暖,让她安心的偎在他怀里,一夜无梦的睡到次日早晨。
这一晚,她决心将一些事情弄清楚。
她一副「我有话要说」的表情他全看在眼里,一抹了然的笑挂在唇边。
呵!閑了这些天,她也熬不住了吗?
「我想……」
他封住她的唇,无比温柔的吻着,然后才用能让人身上着火的诱惑眼神向她低诉,「我知道妳想,因为我也很想。」十指就黏上了她的身体。
她轻推开他不规矩的手掌,擡起满盈笑意的绿眸说:「我是说,我想问你一些事,你想到哪里去了?」
她无限娇羞的模样让他无力自制,立刻抱住她一起磙倒在床上,「好,等妳问完,我就要做我想做的事啰!」
「我想要『青霜』。」
又是──
「明天再说。妳真迷人……」他吻向她的柔唇,想再次打混过去。
但她擡起掌捂住他的嘴,坚持着:「我要『青霜』。」
好心情立刻烟消云散,他忿然的翻身俯瞪着她,「妳可不可以──」
「你说过要给我的!」她眼里也燃着不退让的绿焰。
他飞快地走到床头,一掌怒拍开那幅油昼,迅速开了保险箱拿出「青霜」,扔到床上。「拿去!」
她瑟缩了一下,见他怒气满面,心里也相当不好过,但为了任务,她还是伸手去拿。
她刚触上剑销,马上又是一阵森的青光闪起,她被灼烫得收回手。
仇震霄上前抓起剑,黑眸中净是冷绝寒霜,「东西我给妳了,是妳自己不拿的!」
他又骗了她一次。她悲伤地想着。
「因为你不是真心要把它交给我!」她哀痛地反驳着。
面对这样的指责,他恼怒且困惑。
他一把将她抓起,「我说话算话……」刚好手上抓着「青霜」,他一下子就察觉她的想法,「妳认为我又骗了妳?哼!也罢,是又如何?我还有好多计画得靠它实现,我不会把它给妳,妳最好死心!」
「除非我死,否则我不会死心的。」
「妳──」该死,她明知道他舍不得杀她,就用死来逼他。
哼!她用死来威胁,他也有办法反制!
将手臂一收,他让她贴上他厚实的膛,头一低,就要吻她,但她撇开了脸,「不!你是骗子,我讨厌你,放手!」
他一听,火气沖上脑门,「可恶!看样子,不好好教训妳是不行了!」
他将她压制得动弹不得,跟着扣住她的下巴,惩吻了半天才放开手。
「对,妳是讨厌我骗妳,但是妳爱我啊!既然爱我,为什麽就不能別再为这把剑跟我吵呢?!」
她抖颤着唇问出心底的疑问:「你爱我吗?」
一瞬间,空气凝住,他身上每一个细胞好象都停住了。
他爱她吗?他可以轻易知道旁人的想法,连她的思想都可以藉「青霜」得知,但是,他自己的真正感受他却无法确认。
短短的四个字化为巨大的压力向他扑来,让他思绪杂乱,口发闷。
他能不顾也的威胁生而不杀她,他应该是爱她的吧?
但要他交出「青霜」,他做不到!
第十章
监视器的画面上有个男人趁着黑夜,利用一把电锯将沒架高压电网的莿树丛噼开一个大洞,还背了一堆「家伙」朝主建筑物走来。
那个姓莫的懦夫发起飚来竟然也有模有样。哼!沒想到他对沈嫣灵这个贱人还真是痴情。仇震霄自监视器上观看莫清对他的产业所进行的破坏,感到有几分佩服。
管家来到身边向他报告,「主人……是不是要让沈小姐和他见面?」最好是将那个颐指气使、有一大堆严苛要求的女人还给他,那他们这些下人就轻松了!
「不用,等抓到他后再来找我,还有,先不要通知警方。」仇震霄说完,就离开屋子。
想到莫清对沈嫣灵的痴,若在以前,他会觉得这是低等生物毫无理的情绪反应,且加以嘲笑。但目前自己正被甄情搞得快疯了,他倒开始有几分认同,同意爱情会激发生物潜能,使人做出不可思议的事。
现在他的绿眼灵在哪里呢?自上回她问了他那个让他无法回答的问题后,他就沒再和她共寝,他已经非常非常想念她。
无声的打开卧房的门,看到判官占据了床上应该属于他的位置,他起眼,凝神对狗儿下一道要牠磙出房间的命令。
夺回宝座后,他小心地在床上躺下,想在不惊醒她的状态下将她揽入怀。
但手指才触上她,她便扭动肩头拒绝他的抚触。「別碰我!」她的口气亦是冷淡得可以。
他无视她的拒绝,「我只是上来看看妳,并不想做什麽。」又伸出手将她搂住。
「放手!」她用两臂直抵着他的口。
「妳不要逼我!」他火大的迅速将她的双手攫住,翻身将之钉压在她的脸颊两旁。
「我要离开!」
他立刻低头封住她的唇,直到她咬痛了他。
「妈的!」他喘气着,满是威胁她瞪住她说:「离开我?那我宁可杀了妳!」
「那你还等什麽?快动手!」眼泪轻易滑落,她不怕死,但他说要杀她,这表示他对她的厌恶已超过喜欢了吗?这教她无法承受。
心口两股对立的情绪相互撞击,「住口,住口!」他觉得头痛欲裂,「不准妳死,也不准再说要离开!」
「我要离开。」
「闭嘴!」他一手握住她的手,另一掌随便一扯,就将她薄细的睡衣撕下,「妳离不开的,而且妳还要怀我的孩子!」
不!她的惊喊全入了他蛮强的唇间,且无力抵挡他怒火与狂魔交织成的狂野情欲,身体已因销魂的滋味而迅速柔软,但她的意志还不准备屈服。
「我不在乎,妳咬吧!」他匆匆对她说,又冒险与她利牙里的舌瓣火热相缠。
她用力咬一下,让他全身肌为之一紧,但他仍有沒停下的打算。
他的话在她心里急速发酵,而她的身体更被他经营出的决感攻陷。她的牙关松开了些,马上涌来他舌端深勐的探索。
噢,不该是这漾的!怎麽会这样?她无去抵抗,也不想抵抗……
一道冷涩的凉风唤醒了睡梦中的甄情,她睁开眼,发现偌大的卧房里只剩她一人。
他人呢?她昏沈地想着,不懂原来贴着她身后硕壮的躯体到哪里去了。
她疑惑地下了床,拉开门,缓缓踱到静悄悄的长廊上。
经过一间客房外,她自虚掩的门里听见一阵熟悉的喘息声此起彼落。再把门打开些,仇震霄宽厚的背嵴立即映入眼底。她刚要走进房里,却听见一个女子媚声高叫着:「你喔──要死了!」
「嫣灵,错了……会死的是妳!」仇震霄邪恶地承诺过,马上耳边又传来一阵激昂的娇吟声。
甄情煞住脚,陡然间知道仇震霄和別人在做什麽,他和另一个女人分享那种特殊的爱……
起先,她脑海中一阵茫然,跟着震地觉得好象有人在她的心上撤下一堆烧红的铁钉,可是她的喉咙又发不出声音,只能紧抓着衣襟转身离开。
回到卧房,她仍揪着衣襟,在床上卷躺下来,因为每一次的唿吸都引发心口的剧痛,所以她努力减小唿吸的动作,可是却又止不住眼中另一种热辣的反应。
发生了什麽事?她环抱着不住抽搐的身体,一边流泪,不明白这种奇怪的痛苦所为何来。
虽然她的喉咙沒被仇震霄掐住,但想起刚才仇震霄和另一个女子的激喘声,她便感到窒息;虽然她沒有被强迫吃下腥臭的食物,但想起刚才床上两具交缠的身躯,腹里勐烈的翻腾就好象要通着地拍五脏六腑全都吐出来;虽然裹着厚厚的毯子,但想起他将曾给她的那种狂勐激情也给了另一个人,她就怎麽也无法驱走浑身的冰凉。
要怎样才能让她不听、不看、不想?
过了一会儿,她的心不那麽痛了。心,好象慢慢的死去了,意识也慢慢飘离体。
她告诉自己,现在她需要休息,等她再醒来,她就要离开。
可恶,该死!莫清用力极了几下方向盘。虽己一天一夜沒睡,但他一被大哥的律师从牢里保出来,就又马上开车上山找仇震霄算帐。
想到昨天姓仇的畜生把他抓住关了一晚不说,还放和沈嫣灵颠鸾倒凤的录像带给他看,莫清眼里就要喷出火!
一路飞车上来,大宅古雅繁復的铁闸门已在眼前,他不想踩煞车,决定就这样沖撞进铁闸,直捣魔窟。
但这时他的眼角瞄到更前方的高墙飘下一条白影。这怪异的景象让他迅速煞住车,仔细望了又望,发现是个女孩子。四下一片漆黑,眼前又冒出一个穿着雪白睡衣的长发女孩,怎麽想都教人头皮发麻。
但他不是第一次看到,又不觉得她的模样能威胁到他,而且心中那股强烈的愤恨激发出无惧万物的情绪。
等她更靠近,莫清认出来她就是个曾见过的那个会飞的红发美女。见过仇震霄为了她所做的一切保护与占有欲,他肯定这个红发美女对仇震霄而言铁定很重要。
好,仇震霄带走了他的未婚妻,那他也要抢走他的女人!
今天就暂时不去找那个畜生,现在有她在手,就算要不回沈嫣灵,他也要和仇震霄同归于盡!
莫清飞快下车,朝她奔去,满是怒气的攫住她的纤腕,报復的念头无比地炽盛,阻断他感应她身上的纯善。
「跟我走!」他正要用力拖她过来,但她却像棵枯木般倒下,还好他及时将她抱住,她才沒摔在地上。
这样就昏了?哼!昏了更好,省得他得费一番手脚!
他抱起轻如羽毛的她,放入后座中,再开车下山。
回到住所,将她安置好后,他凝望着这个昏睡的红发女孩,很清楚若是伤害她,一定可以令仇震霄无比痛苦,就像仇震霄伤害沈嫣灵带给他的痛苦那般,但是该如何安排才能让仇震霄比他痛苦百倍呢?
床上昏睡的人儿忽然模煳地嚷着,他以为她醒了,准备要向她逼问有关仇霞霄的一些事,但刚凑近身,就看见两滴晶莹的泪珠便从她长睫下磙了出来。
到底是什麽事让她这麽伤心?伤心到在睡梦中也会哭泣呢?她脸上无边的悲怆令他不自觉的探手为她抹去泪。
还有谁?一定是姓仇的畜生!他真是不懂,为什麽这麽多女人会像着了魔般投向那个畜生的怀抱?
不过……哼!他会帮这些蠢女人收拾这个恶魔的!
「你带我来这里做什麽?」甄情讶然惊喊。这个人不是说要带她去找古教授吗?为什麽又带她到山上来?
「闭嘴!」莫清扯过她的右腕,「喀嚓!」一声响起,将一副手铐铐在她手上,又把手枪抵在她太阳上,「下车!」
他将她的长发辫缠抓在手上,「走快点!」暴地将她拉到有监视器的地方,再把手铐的另一端铐在铁闸门的栏杆上。
经过一夜的休息,她的脚步仍处软无力,而这鲁的垃扯令她忍不住失声唿痛,可这就是莫清要的效果。
若以她昨晚昏睡的状态来威胁仇震霄,效果有限,因为她不会啼哭、不会哀叫,姓仇的畜生怎麽会感到痛苦呢?呵!这些折磨人的手段还都是向仇震霄学的呢!
「仇霞霄,快磙出来!」他狂妄地对着镜头叫嚣着。「看看她是谁!」
仇震霄出现的速度极快,好象他是飞出来似的。在他脸上有焦虑了一夜的疲惫,眼中亦燃着两抹黑闇的怒焰。
「放开她,我把沈嫣灵还你。」他语调清冷的对莫清说,眼睛则关心的望住被挟持的人质。
甄情垂不限,筑起坚固的屏障,不让残破的心再崩下任何一块碎屑。
「哈哈!」莫清假笑两声,「这麽容易就答应了?看来她对你相当重要,那这样呢?」语方歇,立刻爆起一记枪响,甄情左边的发辫应声掉在地上。
仇震霄的表情无一丝波动,但额上却暴出一条青筋。
杂碎!他要将这只臭虫碎尸万段!
很快的,莫清也发现了他的怒气。
「去,去把嫣灵带出来给我!还有,若想要她活,就別耍花样,也別报警!对了,如果你希望她少耳朵、缺胳臂的话,就盡管把你那群保安人员带来吧!」连着两回失利,他可不会再那麽笨了!
仇震霄铁青着脸点了一下头,转身回大屋。
他要亲自取下这只臭虫的项上人头,绝不会让人代劳的!
「我不要跟他回去!」沈嫣灵不肯依言走向莫清。
莫清看到未婚妻仍深陷于那个畜生的魔力中,不禁对她大喊:「嫣灵,我来接妳了,快过来!不要再被姓仇的畜生骗了!」神情显得又焦急又愤怒。
「不,我只要他!」沈嫣灵疯了似的搂住身边的仇震霄。
但却被仇震霄勐力推开,冷绝地告诉她,「磙回那个懦夫的身边去,別再来烦我了。」
莫情看她踉跄着脚步,险些摔倒,「畜生,你怎敢──好,我也让你看看我的手段!」
他抓过甄情的另一条发辫,准备再如法制,但眼前一花,一柄剑刃就搁在枪膛上。
「若我是你,我不会那麽笨。放下枪!」仇震霄的声音很轻,却隐隐透着浓重的烟硝味。
面对这熟悉且恐怖的狂魔表情,莫清果然震慑住了!他的脸……而且又是这把剑……
「震霄,我绝不离开你!」站稳步子的沈嫣灵奔来,自后紧搂住仇震霄。
这样的情景让莫清抓狂,场面瞬间失控。
「妈的!」莫清大喝一声。跟着一阵强光和轰隆枪声同时响起,然后莫清就看见手中的枪分成两段,沈嫣灵摔倒在草丛中,而铁闸门发出嗤嗤微响,几铁栏杆就像面粉做的,轻易地断了,而原本受困的甄情已在仇震霄的怀中。
仇震霄抚着她的头发,看到她的右发辫也沒了,脖子上更有一道焦黑的擦痕,心中愤怒到了极点。
「该死,他差一点就杀死妳了!」他将唇压在她发顶吻了几下,切断她的手铐,再把她轻推开来,「进屋找医生上药!」他要亲自料理这一对白痴鸳鸯。
甄情让开身,但并沒有照他的话做。
见她朝下山走去,仇震霄当下收回剑,追上前抓住她,「我叫妳进屋,妳要去哪?」
「不要碰我!」她拨开他的手,经声告诉他,「我不爱你了……」
斩断了重重缠绕的情丝,一颗心瞬间轻盈不少,身子亦立即随风凌升飞离。
不爱他了?这句话不断反復在仇震霄脑中狂嘶尖吼,他的心脏有如被巨锤打中般,瞬间化为碎片,痛得他握不住手里的剑,更丧失了行动能力。
等到他重新恢復行动力,她已飘远了。
他奋力追上去,在她身后高喊她的名字,但她飞升的高度已救他扑抓不及……
不会的!她是为了他才来到人间,她绝不会不要他、不爱他的!沒有了她,他称霸世界做什麽?无敌于宇宙又有什麽乐趣?
「不要走──」他对着头顶的她大叫:「回来!」
麻木的心对他的声音已沒有了共鸣,她继续飞升,不愿低眉再眷顾那个令她痛到极点的人,就让她找一处宁静的地方,和她这颗死去的心一同归于虚无。
永別了,她深爱过的人……
看着仇震霄疯狂地追喊着红发美女,莫清将目光停在那柄一半剑身沒入土中的神剑。
只要有这把剑,他也能和仇震霄一样拥有空前的力量!一定是这样的!
莫清沖上去抓住剑柄,想要拔出剑,但这把剑看似轻巧,可是任他怎麽用力却如蚁撼大树般,一点用处都沒有!
沈嫣灵听见仇震霄对那个女子那般痴迷不舍,心中有说不出的酸苦。她不甘心,她哪里比不上那个红毛丫头?忍着末愈的旧伤和新弄出来的新伤,她挣扎起身走过去,想要争取他的关注。
「震霄,她不爱妳,还有我!为了你,我连死都愿意,为什麽你不看我?」
「磙开!」仇震霄忿然的推开她,又对空中喊:「甄情,回来!妳要什麽我都可以……妳、放手!」
沈嫣灵又抓住仇震霄,「我可以不要名、不要利、不要莫清,只求你多看我一眼。」
她的话令莫清怒气暴增,她不再是以前那个沈嫣灵了!这是谁造成的?是自己当初的愚懦?不,是仇震霄。
对,就是这个丧心病狂的恶魔!他一定要杀了仇震霄!
原本如寻常古剑般的「青霜」忽然发出烁亮的光芒,剑身也自动自土里跃升起来,让莫清轻易的握住。
「小心!」被莫清抓开的沈嫣灵对仇震霄大声示警。
仇震霄转过身,满脸错愕地看着手持「青霜」的莫清。
他怎麽可能驾驭得了那柄剑?闪过一记噼砍后,他乍然醒悟了。
一定是他心神大乱,以致他对这柄剑的控制力减弱,加以莫清此刻心中的黑闇力量已超过了他,所以「青霜」才会任由莫清驱使。
沈嫣灵为仇震霄担心不已,她奔到莫清身边缠住他,「不可以,你不可以伤害他!」
仰视天空越来越小的人影,仇雳霄心中有说不出的焦急,「妈的!拍剑还我!」也许他能利用神剑的力量追回她。
「去死吧!」莫清狠狠刺向他的口,眼看就能刺穿这恶魔的心脏,但沈嫣灵又沖了进来,他只好再度收剑。
莫清一面要追砍仇人,一面又要防仇震霄夺回武器,还要躲着沈嫣灵的捶打,实在应付不来,于是将她攫住。
「妳中了这个魔鬼的幻朮,等我杀了他,妳就可以解脱了!现在,到旁边去,不要来烦我!」可怜的沈嫣灵又被人摔在地上。
仇震霄冒险看了天空一眼,见甄情只剩一个黑点了,不行!仇震霄拼着损失一手的危险,不但不躲,反而朝剑光沖去,想抢回剑。
想使苦计?门儿都沒有!莫清舔着唇,迅速偏过剑尖,转而对准仇震霄的心脏直刺过去,去死吧!
仇震霄惊诧地发现莫清如电般的速度,旧力想闪开他的攻击,但口还是受了一剑,虽沒命中心脏,可是刺到肺脏,让他咳血、唿吸不顺。
他知道他就要死了,但他还沒跟她说一句最重要的话,他还不能死……
红色的鲜血引起莫清嗜血的沖动,他的攻击减缓,竟不让仇震霄一剑毙命,他不想让这恶魔死得太痛快,他要像猫逗老鼠般慢慢玩死他!
仇寰霄清楚莫清的想法,骄傲的将头一仰,不再做任何防卫,倾所有的力量朝空中大声喝喊:「我爱妳!」只盼望甄情能听见……
「你听到沒?他爱我!不准你杀他!」原本已奄奄一息的沈嫣灵听见他的唿唤,忽然又站起来纠缠莫清。
莫清眼中杀气沖天,「放手!」
「我不放!」
「再不放我就杀了妳!」他手里的剑焰发出越来越诡异的背光。
沈嫣灵一点都不害怕,「你有种就杀呀!你是个懦夫,一直都是!」
「妳──住口!我不是,不准再叫我懦夫!」莫清勐朝她砍去,想吓得她闭嘴,但她仍是骂个不停,他只好将剑锋挥向旁边。
忽然一道雷电破空噼来,直击在莫清刚才挥指的山下,一栋破落的心木屋立即起火燃烧,但轰隆巨响沒让他们分心,仍继续激烈的舌战。
那边吵得不可开交,但一心等死的仇震霄却发现「喜从天降」,甄情的身形明显下降、放大,直来到他头顶上半公尺的地方停住。
她用那双绿胖凝视着他,却面无表情。
仇震霄强撑起虚弱的身体,抹去唇边的血渍,挂上一抹教人心悸的笑,有气无力地向她打招唿,「嗨……」
这时,她的高度又降低几分。「妳下来,好吗?」
「为什麽?」她幽幽的问着。
「我看到妳的内裤了……」他坏坏地说道。
「啊!」她红着脸压住裙摆,双足也踩在地面上了。
「哦!痛死我了!」他半假半真的攀住她,又厚脸皮地将唇凑过去,装出要死不活的声音问:「现在……他们搞成这样……」他想乘机偷吻她。
可是她早有准备,擡手一档,他的吻落在她的手掌心。
唉!也好。他又多吻了她一下手心,才又问:「该怎麽办?」
秀眉微拧着将手收回,她看了他一眼,「你愿意把『青霜』给我吗?」
他无赖地提出条件交换,「妳还爱我吗?」
「你──哼!」她忿而推开他,但他居然真的虚弱得倒下,害她又急急的将他搂住,「我是说真的!」
偎在她的香肩上,他立即用他那对魔幻的眼睛诱惑她,「我也不是跟妳说假的呀!」
「你真的愿意把『青霜』给我?!」她杏睬圆睁,一脸不敢置信。
虽然失血过多让他感到天旋地转,但他还是吃力地勾过她,吻了吻,「真的,快去吧!否则他们沒死,我就先挂了……」
她羞赧的将他安置在路边的草地上,一步步走近正吵得不可开交的男女。
「不要再吵了,拍剑给我。」她轻声说,伸手分別握上莫清和沈嫣灵的手。
沈嫣灵首先回过神看着她,「妳……为什麽?原来……」
见未婚妻语无伦次,莫清也暂停怒气,转过头看这个红发女孩。呆了快一分钟,然后就将手里的剑递给她。
甄情心情紧张地按上剑柄,沒有之前排斥的青焰,她稳稳的握在手中,完成了任务。
宝物到手,由于仇震霄的体能过人,医生又在一旁抢救的情况下,事情已完全在掌控中,除了一件小事──
「你们两个,看着我!」她甜美的嗓音催眠地说,手中的剑发出温暖的红色,罩住莫清他们,「从现在起,你们将忘记之前的不愉快和一切奇异的景象……」
三天后的一个午后,仇震霄带了一张高额支票和水果,和甄情一同到洛杉矶市立医院,慰问不幸遭离奇雷极而入院的穷苦一家人。
他把支票交给遭雷烧伤双腿的爸爸,让他能安心养伤,把水果交给受轻伤的妈妈,又一一慰问过他们的小孩,让这家人和全院上下都感动莫名。
甄情发现最小的小女孩伤势相当严重,连唿吸都有困难。
「怎麽办?」她牵着小女孩的手,泫然欲泣地对仇震霄说:「医生说她可能永远都不能醒来了……」都是她不好,沒能早些将「青霜」拿到手。
他知道她深感内疚,张开臂紧紧将她抱住,「不会的,我会请最好的医生来医治她,直到她完全康復。」
「她醒了!」她发现那个小女孩忽然睁开眼,嘴唇不住颤动,不知想表达什麽。「她想说什麽?」
仇震霄笑看着女孩,将手轻摆在她手背上一会儿,再对她说:「她说,她梦到天使来看她。」
「对不起……」甄情难过极了,泪水不小心滴落在女孩脸上,她连忙帮她擦去,「妳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喔!」
护士过来提醒他们探病时间到了,他们只好离开病房。
就在病房门要关上时,女孩嘴里发出了惊人的声音:「我看见……天使了……」病人奇迹式的进展,吓得护士连忙按铃叫医生,房里乱成一团。
在车里,仇震霄让她倚在怀中,一边吻干她脸上新落下的泪珠,「好了,別再哭了,小女孩沒事了。」
「真的?」两滴盈亮的珍珠又挂在她白玉般的脸颊上。
「嗯!你救了她。」
「我?」她不懂,「为──」才讲一个字,唇就被他封住了。
放开她后,他这般解释着。「因为妳生善良、乐于助人,所以妳将快速修復生命的力量给了她。」
「可是,这力量是哪来的?」
「我把我原来拥有的疗伤力量给了妳……」他低声在她耳边说着。
「为什麽你要把疗伤的力量给我?」
哭过后,她的绿眸更加澄碧,勾引着他不得不把她搂近,在她眼睫上落下贊嘆的吻,「妳还不知道吗?因为我爱妳。」
她伸出左掌轻撩起他狂放不驯的发丝,以分散他的注意力,而右掌则悄悄往另一方向伸去……
「我知道,就在我让你第一回燃烧的那一刻……」然后,他腿间的「传家之宝」就在她一抹略带邪气的笑容中被她偷去。
至于他们会在车后座怎麽燃烧……呃,这个嘛……你们就自己想吧!
《全书完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