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君生我未生,我生君已老--义母浓情片】【全文】

您的位置:科学幻想 2021-12-13 695

  第零章:前言

  今天向大家叙述的,是来自我自身的真实经历。其中每一场景、每一对白及每一点思绪变化,虽无法保证百分之百无误,但可以肯定的是,她们都基于最真实的事件和心情。十多年来,回忆起事情的过往,一幕幕仍历历在目,使我深醉其中。

  这篇自述不仅限于纯色情的描写,其中前半部属于事情的起始过程、当事者心理上的描述、分析及情感变化。之所以叙述得如此详尽,只因为这段感情在我心里非常纯洁、美好(当然,也许有朋友不这么认为)。

  当然,和表姨(也就是我干妈)的性爱是让我异常陶醉、痴迷其中的过程,也是不断增进我俩感情的因素。因此,对于性爱的描写,我会结合心理的分析、情感的升级而叙述得尽量详尽。

  这些,在开篇提出,希望能起到开宗明义的效果。这对引导各位朋友理解我的这段经历是很有必要的。

  在行文中,为考虑到文字的节奏、流畅,那些不必要的琐碎叙述,如:性爱前后的避孕、洗漱、甚至如厕等等,如不是特别需要,基本不予描述。

  对于需求不同的朋友,在这里提出我的建议:这段经历我将分两个部分来叙述,如果你有和我一样的经历,为了更好地融入故事情景,帮助你回忆你的情感历程,那么建议你仔细从头阅读。

  如果你只是想看刺激缠绵、销魂蚀骨的乱伦性爱描写,那请从第三章读起。

  而在第四章以后,由于更多体现的是在性爱中,感情不断的升级,因此,我会用一种尽量诗意的笔触,详实地描述性爱细节。这,会适当有别于第三章相对具体、浓厚的性爱描写。


  第一章:初见表姨

  在我看来,人生中的很多经历,大抵和他与生俱来的性格息息相关。很多看似偶然的事件,其实注定有其必然因子。尤其在面对感情的选择时,人往往是感性的。而感性的缘由,不外乎性格。

  表面上看,似乎,总是一些极其偶然的事件造成了后续的结果,殊不知,这“偶然”的事件若不是恰巧撩动了你潜意识里那点执着,又怎会在你心里激起千层波浪?正所谓“千里姻缘一线牵”,这偶然中的必然,似乎就是冥冥中的天意吧。

  说起我和表姨的故事,必须从我们的家庭、个人背景等说起。

  我是1975年出生的人,出生于一个知识分子家庭,父母都是大学老师。而我爷爷和外公都是建国前,在学校里组织革命的学生运动积极分子。建国后,爷爷和外公都有一定级别,两家算得上世交。

  父母都是家中的老大,因此还算幸运,都赶在1966年文化大革命前,相继考上了大学。后来,爷爷和外公都受到处理,下放至农场劳动改造。同样被划为右派的,还包括外公的妻弟(外婆的弟弟,也就是我的舅公),三家人都在一个农场。

  父母那时已大学毕业,相继被分在家乡城市的两所中学教书。在到很远的县上农场探望各自父母时,两人结实并很快熟识,进而相恋成婚。

  据父母说,虽然爷爷和外公被下放改造,但由于建国后,他们都是本地教育系统的老领导、老专家,因此在整个地区桃李遍布,颇有声望。

  因了这些关系,农场里的人大都不为难他们。不仅如此,还暗中给予照顾。

  自然,这与我们省总体民风较淳朴也有关系。听父母说,文化大革命时,很多省整死人的例子不胜枚举,但我们这里却很少。

  爷爷和外公在农场比较清闲,所以,在1973年我哥哥2岁时(我哥哥1971年出生的),父母就把哥哥托给他们照管。而这样的情形,一直持续到爷爷和外公平反恢复工作。

  在得知爷爷、外公和舅公即将平反的1979年的暑假(他们是因为同一起事件被错误处理,所以落实政策也一起落实),父母领着4岁的我来到了农场。

 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除父母外的其他重要亲人。这其中除了后来和我关系很铁的哥哥外,必须提到的就是后来引导并融入我情感历程的表姨——我舅公的独生女儿。

  说起这个过程有一段插曲:那时的各种条件很困难,父母把哥哥送到农场后,长达6年的时间里,竟一直没再到过农场,相互的了解只是通过信件。

  对于我出生的消息,似乎爷爷、外公他们知道得也不甚详尽。据外婆说,我出生之前,父母在信上对老人们表示想要个女孩。待我出生后,去信中却又并未提及我的性别,只说了爸爸给我取的名字。

  而我的名字恰好又很诗意,属于可男可女的那种,以至于,在农场的亲人们都一直以为我是个女孩。

  引起误会的还不仅仅于此。

  妈妈也许是盼女心切,自我2岁起,就一直把我当女孩来养(直到现在,我还保留着小时候穿裙子的照片)。在爷爷和外公知道我确切的性别后,因为一致反对妈妈这样做,情形才得到了改变。

  回想起来,那时的很多事情,我竟然有如此清晰的记忆,真可算是个奇迹——或许,是因为1979年那个暑假,在我幼小的心灵里,有太多值得记忆的情结吧。

  记得在进入农场后,首先遇到的就是表姨。

  妈妈和表姨几乎是同时怔住,旋即雀跃相拥而泣。妈妈忙不迭地催我喊人,我遵照妈妈的意愿,怯生生地和表姨打了个招呼。

  “玉孃……”

  我们这里称呼父亲和母亲的妹妹都是叫“孃”(和“娘”一个音,但发的是阴平声),而“小玉”是孃孃的小名。

  玉孃这时注意到了我这个小布点,很开心地将我抱离地面,托在怀里,然后狠狠地在我腮帮上香了一下。

  “姐,原原真漂亮!”原原是我的名字中的一个字,在信上和他们说过的。

  客观地说,我小时候一直都不是女孩子心目中那种很酷的帅哥。那时候,我是属于那种秀气、清爽的乖巧型男孩。或许是遗传吧,包括爷爷、外公等所有至亲,大抵都是这个类型,恰恰印证了一句谚语,“物以类聚,人以群分”。

  玉孃大我16岁,那时已是20岁的大姑娘。

  1977年,她高中毕业时,恰好是恢复高考的那一年。然而,由于“老三届”

  那些学生学得很扎实,他们这些应届的毕业生在文革中,耽误得又比较厉害,因此,应届生考起的反倒不多。

  但玉孃因为家庭熏陶的关系,底子不错。因此,在连考了三年之后,79年的夏季,终于考上了我们省医学院的专科(别小看这个专科,在那个和“老三届”竞争的年代,应届生能考起专科已是很了不起的事)。

  此前,她的表哥和两个表姐(也就是我妈妈的弟弟妹妹)都已相继考上了大学。也正因为有了这些榜样,玉孃才一直未曾放弃。

  我外公曾说过:“我们这个大家庭,就应该全是大学生!”在那个年代,这是很牛气的一句话!

  那个假期,接到录取通知书的她,就安心地在家等着医学院开学。

  我那时虽然还小,但从玉孃香我腮帮子的力度,感觉到玉孃真的很喜欢我。我小时很腼腆,但就是这种腼腆的小样子,在大人面前,却往往很是讨巧。我害羞地看着玉孃,玉孃更高兴了,又狠狠地香了我一下。

  “原原,玉孃好看吗?”妈妈打趣地问。

  “好看!”我声音虽小,但却是脆生生的。

  凭心而论,玉孃就是个美人胚子,她是属于那种很有母性的柔媚女人,也就是俗称的少男杀手!她柔柔的气质,配上她妩媚、姣好的面容,让人感觉很亲切,也很有魅力。

  当然,这是我情窦初开以后才意识到的。而当时,我只是觉得,有这么一个好看的孃孃喜欢自己,自己非常开心。

  那时,有一部电影《红岩》,讲述的是革命烈士江姐等人的故事。影片里有一个叫“小萝卜头”的男孩,长得清秀、讨巧。而这个小男孩,却是由一个叫方舒的小女孩,女扮男装演绎的。后来,方舒成为了1980年代和刘晓庆齐名的女演员。

  也许,玉孃觉得我的感觉很像“小萝卜头”吧,于是,抱着我的一路上,她就这样逗趣着我。当时的我自然很无邪,因此不会意识到,待玉孃发现我真是一个“小萝卜头”时的尴尬。

  见到亲人们时,照例是一番唏嘘、感叹。哥哥在看到我这个“妹妹”后,很大度地把他手里的苹果送给我,我对哥哥的印像一下子就好了起来。

  而玉孃则开始宣传她关于“小萝卜头”的大发现。于是,大人们都嘻嘻哈哈地轮番和我亲热,不是这个抱抱,就是那个亲亲。

  “妈妈,我要尿尿。”

  坐了一路的汽车,我的尿憋得已经很急,于是怯生生地对妈妈说。

  那时,我毕竟已经4岁,其实自己会站着撒尿。向妈妈报告,只是出于小孩子的一种凡事向大人征询的依赖习惯而已。

  但已再次把我抱到了怀里的玉孃,以为我要妈妈帮我把尿,就主动抱着我来到了一边的菜地旁,把我的裙子掀了起来。在褪我的小裤衩时,她柔软的手碰到了我嫩嫩的小鸡鸡……

  “啊~~姐!”

  一愣怔后,玉孃瞬间明白了事情的真相,于是羞红着脸转向我妈妈。

  “怎么回事啊?!你也不说一声!”玉孃嗔怪道。

  大概是对我的性别反串已习以为常,而且作为一个成熟的女人,妈妈一时不能体会,作为一个大姑娘的玉孃,在发现我真是一个“小萝卜头”时的那种惊讶、羞怯。

  “你把他放下来,他自己会尿的。”妈妈没心没肺地回了一句。

  “原原是个男孩。”还是爸爸反应快,赶紧作了解释。

  “啊!”

  所有的大人全都愣了,继而哈哈大笑。

  爷爷还开玩笑地跑过来掀起我的裙子看,哥哥也凑热闹,跑过来想看看我的小把戏。

  我扭转头看着玉孃,用懵懂无知的口吻,很无辜地说道:“玉孃,我自己会尿。”

  玉孃“扑哧”地笑出了声,羞红着脸,但却没舍得放下我。

  “没事的,都抱起来了,尿吧。”玉孃看着我可爱的小脸蛋,温馨地说。

  说不清为什么,我确实很乐意玉孃这样抱着我尿尿。看她似乎并不生气,于是,就愉快地靠在她怀里向菜地里浇去。因为憋了很久,所以尿了很长,尿完时的那一激灵,让我很是舒服。

  现在想来,按照人性的心理分析,玉孃和我,那时在对方的潜意识里,无疑都已互相种下了情根。各位看官别笑,也许大家会认为,我这么个小屁孩懂得什么啊。

  是的,仅以孩提时的意识而论,这不足以让我对玉孃产生多大的依恋,但问题是这些事在我脑海里一直异常清晰。

  而我有些孩子气的性格里,对成熟的女人有很强的依恋心理。因此,在情窦初开之后,这看似微不足道的小事,无疑会成为我暗恋玉孃的导火索。

  而玉孃呢,是一个很具母性的女人,对于我这种很可人的小男生,肯定也有一种想照顾、想给予的心理。而这种奉献心理,其实也是一种依恋心理——用照顾我这个小男生,来满足她的母性。因此,等我长大后,一旦看到成熟的我,这件略微有些暧昧的小事,在适时的当口,会成为点燃玉孃内心情愫的催情剂。

  “尿尿”事件后,爷爷和外公很严肃地对妈妈谈起了我将来性别取向的问题,要求妈妈赶紧改过来。妈妈大概也意识到了这种情形带来的麻烦(因为我已经无数次遇到过此类问题),所以就应承了下来。

  写到这里,说点题外话。其实在我看来,男扮女装这事对我完全没什么影响,即使现在思考这个问题,我也敢打包票,我绝对不会发生性别取向不明的心理。

  大人们不知道,我从2岁到4岁这段时间,虽然当女孩来养,但其实对于我是男孩这个事实,心里其实清楚得很。

  想来,这得益于学校里住在我家隔壁的武爷爷。

  武爷爷很喜欢我,他曾不止一次地对我强调,我是一个男孩。在无数次的唠叨,或者说叮嘱中,“我是一个男孩”这个概念,深深地在我脑海里扎了根。表面上看,我似乎很乖巧、腼腆,其实骨子里我是很急、很刚烈的那种人,和我熟识的朋友都说我有双重性格。

  我之所以乐意被妈妈打扮成女孩,其实是因为这能带给我许多意想不到的好处。

  比方说:大人们在得知我是男孩子后,又觉得我这样的打扮确实很像女孩,大多会更加地喜欢我(也有例外),我能够在他们的喜欢里得到诸如:苹果、糖块……之类的实惠。

  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,这是很惬意的一件事。有时,在他们一时发现不了我是男孩的情况下,我甚至会主动把我的小把戏掏出来,在他们面前炫耀似地翘一泡高尿,往往能逗得他们哈哈大笑,而我的目的,自然也就达到了。

  妈妈虽然应承了爷爷和外公的要求,但因为从小就没给我准备过男孩子的衣物,因此一时也不可能把我变过来。

  那个年代不像如今,买几件衣物完全不需考虑经济因素。大手大脚的消费方式,在那时基本是天方夜谭。况且,即便你有钱,买各种物品还得凭票,比如:“布票”、“肉票”……之类的。别说是在农场,即使在市里,也很难办到。

  因此,这事只能回城以后慢慢解决,在农场,我还得暂时做一个假期的女孩。

  接下来的日子,玉孃依然很疼我,没事就抱着我玩到处瞎跑疯逛。

  最明显的例子,莫过于“尿尿”事件结束之后。玉孃在帮我穿好小裤衩后,我很不好意思地扭过头,害羞又讨好地看着她笑。而玉孃也红着脸看着我笑,然后,再次狠狠地香了我的腮帮子一下,接着用手指刮了刮我的小鼻子。

  “小骗子,羞羞!”

  在农场的那个假期,玉孃和妈妈最亲,想来,大半是因了我的缘故。因为玉孃其实和三孃、四孃关系也很好。

  由于玉孃出生时,舅婆难产,因此在有了玉孃后,舅公他们就没再要孩子。

  也因此,没有同胞兄弟姐妹的玉孃,和几个姑表姐、姑表哥的关系也异常亲密。

  而老人们,以及表姐、表哥,对她这个最小的妹妹也异常疼爱,玉孃是大家的掌上明珠。

  对于我的假女孩装扮,玉孃可谓变本加厉。

  她别出心裁地在我眉间打上美人痣,还把我齐耳的短发编起漂亮的小辫,到夏天的花园里为我采集各色各样的花朵,然后就抱着我穿梭于农场的各家各户。

  待大家都把我这个“闺女”夸上天的时候,她才恶作剧地告诉大家我是男孩。

  每当看到大家惊讶的表情时,她就显得很开心。在每次“诈骗”成功之后,就一次次狠狠地香我的脸蛋。

  反正我也是做最后一个暑假的“女孩”,所以,家里的老人们也就由着她的性子,让她胡闹。

  就这么一个游戏,整个假期,玉孃沉醉其中,乐此不疲。而我要讨玉孃欢心,所以很配合她,等玉孃香我脸蛋时,我就和她一起开心。

  假期结束后,爸爸、妈妈带我回了家。没过几天,玉孃开学时,特地绕道来我们市住了两天。

  在80年春节前,爷爷、外公、舅公都恢复了工作,亲戚们全都回到了这个城市。

  爷爷和舅公是市里的领导,单位为他们分配的房子就在一个大院里。我记得爷爷是主管教育的市领导,舅公是教育局长。

  而外公,则担任了父母所在大学的校长(那时爸爸、妈妈经过几年的努力,早在外公之前调入了这个学校),和我们一同住在学校里。

  玉孃每次放假总不愿回家里住,爱往学校这边跑,说是和姑妈亲(也就是我外婆),而且还可以和表姐们玩。但玉孃在学校里其实就是我的第二个妈妈,因为她总带着我。

  这样的日子反反复复一直持续到玉孃大学毕业,也就是1982年夏天。

  听妈妈说,在学校里,有很多男生都对玉孃表示过仰慕,但玉孃却一直不曾看上谁。直到毕业前,医学院里有一个省部门领导的儿子追求她,她才动了心。

  这人后来成了我姨父,但90年年末和玉孃离了,这是后话。

  当时的情形是这样的,我姨父他爹和舅公认识,算算,还能攀上点“老战友”的关系。我姨父呢,就充分利用这些关系,在大学最后一年的一次寒假,打着陪他爹到我们市看望老战友,顺便拜年的名义来接近玉孃。

  凭心而论,我姨父挺帅,而且因为家庭背景很好,所以在学校里有很多女生主动追求他。但这也造成了我姨父比较花心,为日后的婚姻悲剧埋下了伏笔。

  他是本科,本来大玉孃两级,但医学院的本科是5年,专科却是3年,因此他们恰好一起毕业。

  玉孃对他还是很有好感的,毕竟,年轻男女之间,相貌的吸引是一个很重要的因素。但玉孃顾忌到他的花心,因此近两年来,一直不曾明确答应。

  我姨父对那种主动追求他的女生,似乎已经失去了兴趣,因此玉孃的矜持反倒越发激起了他的激情,最后两年竟然专一、而痴情。

  恰好,舅公、舅婆希望玉孃毕业后能留在省城工作,现托关系毕竟麻烦,有这么个现成、有实力的亲家自然是万事大吉。而且我姨父这小伙子看上去也很入舅公他老人家的法眼,因此就一力撺掇玉孃与他结合。

  说起他们最后的结合,我在其中还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。

  我姨父很懂得人情世故,在我们这里的那段时间,可说是敬老爱幼,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好评。而他最聪明的一点,竟是揣摩到了玉孃很喜欢我,所以有事没事也爱领着我玩,并对我施与小恩小惠。

  我妈妈,以及孃孃、舅舅们也对我姨父推崇有加。在一次姐妹们的私密交谈中,玉孃已是芳心萌动,但总下不了最后的决心。最后,妈妈问了我一句:“原原,你觉得何叔叔好不好?”

  “好!”

  我不假思索地回答。

  当然啦,他几乎天天给我买吃的,还给我玩具、压岁钱,有啥不好的。

  也就是我的回答,坚定了玉孃的决心。她表示同意的方法很奇特,但却是在情理之中的一贯做法——红着脸在我脸蛋上狠狠地香一下。

  要知道,那时我已8岁,都二年级了。在我念小学后,玉孃已很少这样亲我的脸蛋。所以,这个举动虽然符合情理,却也有些反常。唯一的解释只能是——玉孃很信任我。

  在我姨父他爹看望完舅公这个老战友后,这事就这么定了。83年,我玉孃24岁的时候,嫁给了我姨父。

  客观地说,我姨父算是个有情有义的人,他唯一的缺点就是花心。在他们婚姻发生危机后,姨父并不赞同和玉孃离婚,一直想极力挽回。后来和玉孃离婚时,也很讲情分,给玉孃留下了大笔的财产。而且,即使在离婚后,他还帮助玉孃以及我们这边的一些亲戚解决了一些难题。


  第二章:情窦初开

  自玉孃嫁给姨父后,转眼间,7年的时光匆匆而过。

  其间,玉孃因已为人妻,夫家又在省城,且工作后不再有长假,因此很少再回到家乡这座城市。我念4年级到初中毕业这段时间,也就是1985年到1990年暑假前的5年里,再也不曾看到过玉孃。

  孩童的心性贪玩而健忘,加之我尚显懵懂,因此,那几年玉孃在我心里已渐渐不再重要,想来真是汗颜。倒是玉孃一直牵挂着我,总是写信向父母很细致地询问我的情况,千叮万瞩,让我好好学习。

  1990年的夏天,我初中毕业,考了本市的重点高中,而哥哥则早在一年前,已考上了中央美术学院。

  哥哥算是继承父亲的衣钵吧,因为父亲在大学就是美术教授。

  那个假期,哥哥已经在美术学院上了一年学,假期和同学相约去各地写生,因此不回家。恰巧玉孃又一再写信催促妈妈到省城玩,说是想见见我。于是,妈妈就邀约四孃一起到省城去看望玉孃、三孃、和舅舅。

  三孃和舅舅毕业后也留在了省城,而四孃因为念的是我们本市的大学,所以毕业时留在了家乡。

  记得妈妈对我说,要带着我和表妹(四孃的女儿)一起到省城看望玉孃的那一晚,玉孃的形像以及曾经的往事,在我蒙昧了5年之久的心中,一下子鲜活起来,而且越来越清晰。

  我几乎是彻夜难眠,急切地渴望马上见到玉孃。想来,那其实就是情窦初开的少年,倾慕少年的潜意识心理——玉孃在我心中那个最重要的角落里,除了母亲的角色,更是一个恋人的形像。

  十多岁的少男喜欢一个人时,很容易一根筋。当然,那时还显稚嫩的思绪不敢、也不可能想得这么深入。

  对于玉孃的近况,我一无所知,只知道玉孃在结婚后的第4年,也就是1987年,为姨父生了个男孩,我的小表弟已经3岁了。

  在去省城前的一两天,妈妈到商店里去给我挑选了好些像样的行头,认真地把我打扮了一番,还开玩笑地说,让玉孃看看当年的“小萝卜头”是不是还是个女孩儿样。我因为开心,也附和着妈妈傻笑。

  其实那时我已经算是一个标准的小男子汉。我虽然才15岁,但由于遗传,我个子比较高,初中毕业时已快接近1.70米。加之进入初中后,我很喜欢踢足球,而家就住在大学里,两个校园里都有足球场,因此我一天要踢两场足球。

  而且,我那时狂热地羡慕《第一滴血》里史泰龙那身健壮、发达的肌肉,因此,我很喜欢举哑铃、拉臂力器、做俯卧撑、仰卧起坐等运动,以此锻炼我的胸、腹肌肉。也因此,我的肌肉比同龄人发达得多。

  那时,同班里有些成熟较早的女同学,总是找机会问我学习什么的,现在想来,大抵都是借口。只不过我们那个年代,男同学在感情方面的心智,普遍开化得比较晚。

  刻意地打扮后,我挺拔的身型配上清秀的外表,还真有点玉树临风的样子,整个人显得相当俊朗。

  经过一天的长途旅行,到达省城时,天色已经很晚。

  妈妈她们先找到了三孃,决定第二天再去找玉孃。在省城的舅舅,则因为临时接到单位里的培训任务,所以要出差一、两个星期才回来。

  打电话告知玉孃时,从妈妈的神色里看得出,玉孃在那头显得很失望。然后,玉孃就一再叮嘱妈妈明天去早些。

  晚饭的过程中,大人们谈起了玉孃,由于我和表妹还小,他们也就没避讳。

  出于对玉孃的关心,我听得很仔细。

  从三孃的叙述中,我惊闻,玉孃和姨父这几年来,婚姻竟出现了危机!

  原因是玉孃怀孕的那段时间,姨父由于忍受不住寂寞,被医院里一个女医生勾引,既而出轨。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,由于都在同一家医院,不久后,玉孃就知道了这事。

  但宽容的玉孃考虑到已经有了孩子,于是就隐忍不发,只是很隐晦地提醒姨父注意。

  姨父在事情暴露后也很内疚,本想就此罢休,奈何那个女医生很难缠,搞得姨父又多次出轨。玉孃最后实在忍无可忍,就把事情告诉了公公、婆婆,两位老人家也对自己的儿子数落过好多次。

  这几年,因为婚姻的烦恼,玉孃很伤心,没少和三孃哭诉。但这种事情,三孃又能帮得上什么忙呢?况且三孃也是早有家室的人,不可能总陪着玉孃。

  因此,玉孃这几年非常寂寞,唯一的安慰恐怕就只有我3岁的小表弟了。

  听了事情的原委,我实在没想到玉孃这几年的处境竟是如此难捱。因此,我开始心疼玉孃,也更加想立刻见到她。

  那时,玉孃他们住在一个干部大院里,房子是政府分配给姨父他父亲的。

  那是幢有庭院的2层小楼,挺宽敞。因为老人们还有自己的私宅,所以,在玉孃他们结婚时,两位老人就把大院的住房给玉孃做了新房。

  我们到的时候,玉孃已经早早地在院子里等着了。才见到妈妈她们三姐妹的那一刻,玉孃的眼眶瞬间就红了起来。妈妈由于早有心理准备,立刻上去牵住她的手,亲切地安慰着她,然后立刻把我和表妹推到玉孃面前。

  “玉孃……”

  由于,自昨夜了解了玉孃的苦衷后,我一直为玉孃暗自怜惜,因此,这一声包含了很多复杂的情感。

  “啊!原原都长得这么帅了!”玉孃叹息着由衷赞叹道。

  因为我已经是大小伙子,玉孃不可能再像小时那样香我的脸蛋,所以只是爱抚地用手摸了摸我的头。但她眼神中透露出的欣喜,却是一览无余的。

  我害羞地低着头,暗暗打量着玉孃。小时候,由于个子太小,所有的大人在我印像里无疑都是很高大的,所以玉孃带给我的印像也仅仅是很漂亮,个子很高。

  我那时作文里只要写到大人,无一例外都会有“他高高的个子”这么一句。

  现在面对面以一个小男生的眼光打量着玉孃,我才发现,玉孃的个头在女人中,只是中等偏上,大概就是1米64、65左右吧,还没我高。我那时都1米69了,所以目测也比较有数。后来证实,玉孃就是1米65不到一些。

  但玉孃给人的感觉却是略显娇小——这或许是因为玉孃整体那种娇柔迷人的气质,会激发男人一种陡生呵护的冲动所引起的错觉吧。

  由于生了孩子,玉孃已经完全是一个很成熟的妇人。经过了哺乳期,她的肤色显得白皙光洁、红润滑腻。娇柔的鹅蛋脸上,温情脉脉的凤眼妩媚含春。鼻梁有一点微微凸起的弧度,显得很柔和,有一种母性的性感。嘴唇则显得非常饱满红润,虽然没有涂口红,却也显得娇艳欲滴,晶莹透亮,似乎随时都会淌出水来,让人有很想和她接吻的欲望。后来我每次和玉孃缠绵时,当情绪达到亢奋点,我就会急切地捕捉她柔软性感的双唇。

  她留着过颈的披肩长发,发质乌黑闪亮,中下段经过微微的大波浪卷烫,更加衬托出了她整体的妩媚气质。

  她的身材是那种稍显丰腴的类型,而由于身量很苗条,因此三围显得玲珑有致。尤其一对颤巍巍的大奶子,在身体移动的过程中,会随着节奏很轻微地曳动,似乎随时都会挣脱束缚弹出。但就在这一起一落的节奏中,那种张弛的弹性,总又使她们无法离开那副美妙的身躯。

  她的衣着也很得体,端庄俊雅中透着既成熟又性感活泼的气息。上身是开领不算太低的嫩黄色T恤衫,由于哺乳期刚过的大奶子异常饱满(记得她当年在农场的时候,大奶子不是那么坚挺),质料和弹性都很好的T恤衫被顶出了很圆润、很好看的形状,顺着她的嫩白的颈项上挂着的项链坠向下,是若隐若现的深深乳沟。

  看得我感觉咽喉间一阵干涩,不由得咽下了一口口水。她的下身是一条下摆刚刚及膝的藏青色的西服裙,看得出,布料和做工都是很好的,穿在她那玲珑有致的身上,很是熨帖,小腿上是一双肉色超薄的丝袜,阳光下,还闪着一层淡淡的荧光。

  脚上是一双前后镂空的白色皮凉鞋,能够看到的三根脚趾裹在趾尖透明的肉色丝袜里,显得那么的玲珑可爱,淡红色的指甲油使得脚趾甲泛着光彩。看得我不禁感到脸上有一些热热的感觉。

  所有这些,使得玉孃全身都散发、荡漾着一种含蓄,却又浓烈的春情。总而言之,就像我之前说过的,玉孃是那种女人中的女人,属于很顶级的少男杀手。

  对于情窦初开的少年,她这种柔媚如水的、很女人的气质,往往让小男生有一种既想依赖、又想征服的冲动。后来的事实也证明,玉孃在性爱里确实是一个顶级的尤物。

  姨父恰好也休息,听到我们的声音,从楼上抱着小表弟赶紧下来,很热情地招呼着我们。

  我这时猛然意识到,为什么昨晚玉孃知道我们不能来,会如此地失望。因为她在电话里似乎和我妈妈说姨父值夜班。她一定是有满肚子的委屈和心事,想趁着姨父不在时,向几个表姐倾诉。

  玉孃的家里装饰得很考究,在那个年代算是非常豪华的。

  姨父那时虽也还在医院工作,但凭着自己灵活的脑子,以及依靠父母在社会上的门路,很早就做起了生意,其中,最主要的是医疗器材。他为省城很多医院联系医疗器材,因为底子硬、门路广,所以做得很大。再加上其它一些杂七杂八的生意,因此很有钱。

  小表弟很可爱,加之他又是玉孃的孩子,爱屋及乌,我也就特别喜欢他。玉孃看我很喜欢小表弟的样子,也感到异常欣慰,对我抱与赞许的微笑。

  姨父由于刚下夜班回来,还没来得及休息,显得很疲倦,坐着拉了会儿家常,就去补觉了。待姨父睡下后,玉孃的眼眶又开始有点发红,惹得几个表姐也很伤感。但碍于姨父在家,大家都不好深谈,只是心照不宣地点到为止。

  我则被玉孃的那种三分哀怨、七分凄楚的神情弄得很伤感,低着头痴痴地想着玉孃这几年的处境。不自禁中,我竟流下了眼泪。

  “哥哥,你怎么哭了啊?”小表弟用稚嫩的口吻好奇地问道。

  “啊?”我猛然惊醒,慌乱地看了玉孃一眼,生怕心事被她看穿。

  “我眼睛有些痒。”我赶紧装做没事的样子揉揉眼睛。

  但我看玉孃时眼神的慌乱已被玉孃尽收眼底,玉孃在一惊讶的瞬间,也立刻明白了我的心情,随即释怀。

  她一定猜到了昨晚三孃会对妈妈她们说起她的近况,也就明白了,我的伤心是因为她——毕竟,我已经懂事,不可能一无感触。

  “没事的,和我到洗手间,我用毛巾给你揉揉。”于是,玉孃用一种恬静、平稳的语调对我说。

  我背对着妈妈她们,她们看不到我的眼神,因此也就没多问。

  我立起身来,随着玉孃来到了洗手间。由于心事被看穿,我感到有些害羞,一直不敢看着玉孃。

  玉孃用她柔腻的手指捧起我的脸,用一种欣慰、感激并略带鼓励的眼神看着我,然后用毛巾轻轻地帮我拭去残留的泪痕。

  可不知为什么,玉孃越是用一种坚强的表情面对我,我越是能体会她的苦衷,于是,眼泪忍不住再次滑落。

  玉孃看我这样懂事,也忍不住再次伤感起来,但同时,美丽的眼睛里,也露出了很温馨的神情。

  这小小的插曲,瞬间就拉近了我们由于多年不见,而产生的心理距离。

  “我们的原原长大了,呵呵……小傻瓜,没事了,嗯……”

  玉孃再次擦干了我的泪水,用鼓励和理解的眼神告诉我,不能再这样了,要不会让妈妈她们疑心。大概是因为我让她感到了安慰吧,回到客厅后,玉孃的情绪明显轻快了许多。

  几个表姐妹开始谈论一些轻松、而愉快的家常。我看她们没事了,就很高兴地带着表妹和表弟玩了起来。

  快吃中饭的时候,姨父醒了。在院外一家很有档次的饭店,他定了一桌饭菜热情地款待我们。为了安排好,他先于我们去了饭店,让我们随后出来。

  在我们出门到饭店的这段路程,妈妈因为喜欢小表弟,执意要抱着他。玉孃则左臂抱着我的右臂,大奶子不经意地就贴着了我的胳膊——就像我看过的那些情侣那样(很多妈妈其实也会这样对儿子),右手则拉着我表妹。

  这一拉一牵,立刻让我感受到了我在玉孃心目中的位置。虽然说玉孃一直很喜欢我,但这么多年不见,能够促使她做出这么亲密的动作,大概也得益于我刚才的真情流露,所带给她的感动吧?

  到饭店的距离还要穿过大院里,一条两旁植满梧桐树的长长柏油路。

  这么亲密地和玉孃同行,虽然隔着衣服,但那温热、湿烫的体温还是像电流一样,从玉孃柔软而饱满的大奶子顺着我的胳膊击穿了我,刹那间淌遍全身,使我非常激动。脑袋似乎充满了血液,胸腔里像有火在烧,烧得心沸腾着“怦怦”直跳。

  玉孃身上散发出的典雅而浓郁的女人香味,把我的思绪搅得凌乱迷离,我感觉全身都是麻酥酥的,而有一个地方却又坚硬如铁……潜意识里有一种让我渴望、却又害怕的念头。虽然知道,这样的念头也许很龌龊,却又忍不住不断去想。

  迷迷糊糊到了饭店,玉孃特意让我和小表弟坐在了她的两边。吃饭的过程中,我几乎是食不甘味,心里还在回味着刚才那醉心的一幕。

  姨父很殷勤地招待着我们,看得出,他是在通过讨好我们来讨好玉孃,这说明他还是很在乎玉孃的。

  这让我稍稍整理了一下思绪,感到了一点安慰。我觉得他只要改了那毛病,应该可以和玉孃很幸福地生活,何况,他们还有这么可爱的一个儿子。

  我不由为刚才那些不太纯洁的念头感到羞愧起来。

  整整一天,姨父和玉孃陪我们玩了很多地方,大家都很开心。

  姨父是因为我们的到来,无形中化解了他和玉孃之间的冷战;而玉孃则是很长时间以来的压抑,似乎因为亲人的到来得到了释放。总之,表面上大家一派其乐融融。

  在下午的时候,由于三孃也把女儿(我的另外一个小表妹)从她公公、婆婆那里接了过来,所以到了晚上,当玉孃执意要留我们住下时,大家就商量了一下。

  玉孃他们的二层小楼只有三间卧房。

  一间是姨父和玉孃的卧房,其中还有个小隔间,放着小表弟的婴孩床,旁边有一个小卧榻,卧榻和婴孩床对着的那面墙则靠着一个大衣柜。

  我被安排睡在小卧榻上,那是平时玉孃哄小表弟睡觉和照顾他时的临时休息床,妈妈和玉孃睡在卧间的大床上。因为两个小表妹还小,一个10岁,一个5岁,三孃和四孃就领着她们睡客房的大床。另外还有一个小卧间是小保姆住的,她必须睡在家里听使唤。

  这样安排下来后,姨父就只能回父母家去住了。

  晚上睡觉的时候,妈妈和玉孃聊得很晚。由于关心,我在隔间也听了个大概。

  好不容易逮到单独和表姐在一起促膝长谈的机会,玉孃心里几年来压抑的苦水,终于找到了宣泄的缺口。整个晚上,她就一直抹着眼泪,絮絮叨叨地向妈妈说起了她和姨父的情况。

  姨父还是一直很在乎玉孃的,但那女的总是不断追求他,姨父就总是反反复复不断出轨。玉孃开始有些无法忍受这种折磨了,想和姨父离婚。因为,每次她都对姨父抱着希望,希望姨父能浪子回头,但姨父却又每每使她很失望。

  但真要考虑离婚,则无异于断臂割腕。尤其,他们之间还有着小表弟这个无法割舍的牵挂。每每玉孃横下心来和姨父提出离婚要求时,姨父就总是低眉顺眼地认错,还指天指地地作出要痛改前非的样子,并用小表弟来软化玉孃。

  而最近一次矛盾激化,恰好是在我初三最后一个学期的时候。大概几个月前,玉孃发现姨父又一次欺骗了她,于是万分愤怒,坚决要同姨父了断关系。姨父呢,自然是老调重弹,极力呵哄,就这么拖着、赖着,死活不离。

  本来,玉孃是可以申请强制离婚的,但姨父知道她心软,所以故技重施,用小表弟的血脉关系不断软化她。加之姨父意识到这次玉孃的爆发不同于以往,因此近几个月来,姨父倒是收敛了许多,似乎是痛下决心要改过。

  因了这些千丝万缕的纠缠,玉孃心情很乱,不知道该不该再给姨父机会。她温婉的性格使她在做这个重大决定时,显得优柔寡断。于是,在这个假期,才极力地要求妈妈赶紧到省城,好让妈妈帮她拿拿主意。

  并且,由于多年不见,玉孃也想看看小时候那个腼腆,却又淘气的、让她又疼又爱的我。

  因为已经有了孩子,而且姨父和玉孃毕竟还是很有感情基础的,所以,这种事当然是主和不主离。妈妈也只能是劝玉孃慎重,并列举了姨父的很多优点,让玉孃再给他一次机会。

  由于妈妈年纪较大,是玉孃从小以来一直很依赖的大姐,所以她向来很服妈妈的规劝,最后,自然是同意了妈妈的建议。

  我在隔间静静地听着事情的来龙去脉,心中百感交集。

  我想起了温柔的玉孃在我小的时候,将我如掌上明珠般,捧在掌心百般呵护的往事,想起了亲眷们对玉孃的关怀、疼爱……又对比如今忍辱负重、欲诉无门的玉孃,不明白老天怎么忍心让如此温婉、善良的人饱受折磨。

  对于大人之间的事情,我自然无从插手,也帮不上什么忙,因此,只有在心里默默地暗自为玉孃祈祷。就这样,整个晚上,我的心绪也随着玉孃的哀怨、凄楚,在她不断的长吁短叹中起起落落、辗转反侧……

  不自禁地,心中就泛起了异样的感伤,胸中那个最软的地方,仿佛被忧郁的指尖轻轻撩动着,激起柔柔的涟漪……迷迷糊糊地,我怀着少年维特般的哀愁,思绪渐行渐远……

  第二天一早,玉孃和姨父都要上班,姨父特地起了大早来接大家去吃早点。我历来爱睡懒觉,加之昨晚未睡踏实,因此就赖着床,不肯起身。妈妈了解我的习性,拿我没法,而玉孃则是心疼我。于是,大人们就由着我继续睡。

  在他们吃完早点后,帮我带了一份回来,接着姨父和玉孃就去上班了。

  妈妈和两个孃孃,无所事事地领着表妹和表弟他们坐了一会儿,感觉很无聊,而电视也没什么看头,就相约着准备逛街。

  玉孃家那个小保姆叫小燕,是当年外公在家乡乡下的亲戚家帮他们物色的。

  由于家境贫寒,所以人很踏实勤快,从12岁起就一直跟着玉孃。1990年,她18岁,我管她叫燕姐。玉孃把她从乡下带到省城后,对她一直很好,最后还帮她在省城安了家。这个小保姆后来还要讲到。

  由于她从小就和我们很熟,管妈妈叫姑妈,所以妈妈她们逛街时就把她带上,顺便照顾小孩。

  临出门前,妈妈看我还睡得迷迷糊糊,就没喊醒我。

  在我半梦半醒的时候,忽然,门被推开了。

  我眼睛还没睁开,但立刻就意识到是玉孃。因为她推开门时,似乎没有料到我还在睡觉,因此发出了讶异的轻微惊呼。而且,她身体散发出来的那种体香,是我昨天才回味过的。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,为避免尴尬,我就装做还睡得很熟的样子,而这,是我向来的本事。

  平时在家睡觉,如果我不想起床,等妈妈来催我时,我会控制自己发出很均匀、且略显粗重的呼吸,并将面部表情控制得很安详。这其实并不奇怪,只要看过别人熟睡的样子,有点天赋的人,估计都能学得很像。

  我的表演骗过了玉孃,她开始放心地打开衣柜,发出拿衣服的声响。我把眼眯开一条缝,想看看她究竟干什么。玉孃背对着我,在衣柜里翻着衣服,我注意到玉孃穿着一身套装。

  我马上意识到玉孃是回来换衣服的。因为昨天的天气有些凉,虽然是夏天,但玉孃却穿得有些严实。而今天,天空显然是放晴了,从窗户照进来的阳光,已经让我感受到了夏日的日头。

  从太阳射进窗户的角度估计,现在应该是10点多钟了。如果是在家里,这个时间远远达不到我赖床的记录,但,这毕竟是在玉孃家做客啊。我开始有些对自己的坏习惯感到自责。我只有继续装睡。

  但忽然,玉孃美好的肉体散发出来的女人香味浓烈起来,我凭意识知道,玉孃一定是以为我真的睡得很沉,因此很放心地在小隔间里换起了衣服。

  我的心激烈地跳动起来,犹如小鹿乱撞,脑海中快速而朦胧地闪过玉孃裸体时可能出现的各种曼妙身姿。

  我忍不住再次眯起眼睛,映入眼帘的一幕几乎让我窒息!

  玉孃已脱完了上衣,赤裸着上身背对着我正弯腰脱着长裤。由于我是在她的左后斜侧方,因此,透过她面前大大的穿衣镜,她的胴体一览无余地呈现在了我的面前。当她弯腰时,微卷的长发半掩住了她姣好的面容,而长发的末梢则将将垂及胸部。因为身体的摆动,她那坠垂着的丰润滑腻、柔媚含春的大奶子就这样颤微微地左右摇曳着,并碰触到发梢,粉红色的乳头立刻涨大,显得很饱满。

  长裤自然垂落到地板上后,玉孃就开始脱她的内裤。她直现在我眼前丰腴的雪股、以及镜子里丰腴的阴户,泛着一层匀润细滑的油脂光泽,阴户的倒三角底端,有一条粉红的小沟。在内裤褪到大腿根部时,她粉红、柔嫩的阴唇美妙地呈现在了我的眼前!阴部竟然没有一根杂毛!

  由于是背对着我,她浑圆的臀部紧紧地夹着阴唇,在双股之间显露出的两片阴唇,因为紧贴而形成了一条美妙的缝隙,阴唇间微微有些许湿润。从浑圆的臀部到大腿以及包夹着的粉嫩阴唇所形成的视觉形像,就仿佛一个同心椭圆,延伸到她小腿以下,所形成的弧度和曲线玲珑有致。

  玉孃先弯腰将右腿脱出,然后右腿支地,手扶着衣柜,立起身来很优雅地向左侧轻转过她的粉颈,臻首微垂,左手从后曲起的左脚末端将内裤取了下来。她立起身时仍是侧背着我,一双高乳受重力的影响略略有些下垂,随着她身体的动作很有弹性地微微上下跳动。

  我是第一次见到女人赤裸的身体,尤其,是玉孃如此美艳、妩媚的少妇,那曼妙、含春的肉体。

  她优雅的身姿和举手投足的风韵使得我口干舌燥,我明显感到了下体的大鸡巴在宽松的裤衩里强烈地勃动!而勃动引起的抽搐快感使得我全身酥麻!我禁不住就发出了呻吟!

  立刻,我意识到大事不妙!急中生智,趁玉孃还没来得及转头的瞬间,我紧闭双眼,装作梦魇的样子把眉头紧缩,面部作出痛苦的表情,嘴里含混地喃喃语道:“疼!拉我一下,玉孃!”

  本来,我是想装作梦见自己睡在长凳上跌落下地的状态(小时候我经常做这样的梦),然后向妈妈求助的情形。但糟糕的是,我在应该喊“妈妈”的那一瞬间,竟然阴差阳错地喊出了“玉孃!”

  我只有将错就错,继续演下去。我知道我热辣辣的脸脥肯定因为发烧已变得通红,但梦魇时紧张也会这样,所以,这倒不是我担心的问题。

  我开始假装像在梦境里被大人安抚时,慢慢驱散了恐惧那样,用粗重且突然、而后慢慢均匀的鼻息,表现着自己在梦里的情绪。同时,配合着呼吸,我的面部表情从痛苦到逐渐安详,最后,像个熟睡的孩子。

  玉孃开始肯定是被我吓着了,因为在我刚发出呻吟后闭眼那一瞬间,她一激灵,在转头的同时,有一个用衣物遮住私处的动作。

  我一定是装得很像,所以在我继续假装梦魇的过程中,玉孃一直没出声。我知道她肯定是在仔细地观察着我,以确定我的真实状态。到我这个过程表演结束的时候,玉孃轻笑出了声。

  我知道,我成功了。

  接下来,在“悉悉索索”的声响中,惊魂未定的玉孃加快了换衣的节奏。

  “原原,原原!”

  待玉孃整理好仪容后,她试探性地轻唤了两声。

  我停顿了两、三秒钟,装作梦中被打扰的样子微微地侧动了一下身体,嘴里作出轻轻咀嚼的动作,还故意发出“吧唧吧唧”的咂嘴声。

  玉孃轻轻地长出了一口气,又“噗嗤”地笑出了声。

  我以为事情到这里,玉孃会安心地上班去了。但过了好一会儿,却无半点声息。

  就在我暗自纳闷时,忽然闻到了那股熟悉的女人香味,在迅速地向我逼近!而且一股带着沁人芳香的鼻息浸润了我的呼吸,在我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之前,玉孃湿润、柔软的双唇带着火烫的温度,轻轻地在我嘴唇上吻了一下!

  “嗯!玉孃!”

  我猝不及防,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打乱了阵脚,所有的伪装全部穿帮,嘴里渴望而又羞涩地呢喃道,紧闭的双眼立刻睁开了。

  玉孃在亲吻我的双唇后,刚想抽离,却被我吓得怔住了,因此俯身惊讶地看着我。

  这样,她丰腴的双乳在刚换好的宽松长袖T恤里纤毫毕现。并且,因为我被子盖得较低,她的双乳就轻轻软软地隔着T恤搁在我裸露的胸膛上,在我眼前咫尺之间。她火热的体温通过双乳融化了我的胸膛,双乳间那道深深的乳沟把我魂都勾走了。

  我定定地看着,粗重的呼吸带着湿润的气息传到了她的胸前,一直勃起的下体也愈发高高耸起,不断在裤衩里勃动,在薄薄的被褥下,显得一目了然。

  因为我在玉孃还没吻到我时就有了激烈的反应,而且还没睁开眼睛之前,我就喊出了声音。因此,玉孃在片刻之后就明白了,我一直是在装睡!

  “啊~~”

  看到我还在痴痴地盯着她销魂的双乳,玉孃赶紧立直了身,而且手下意识地遮住胸部,并使劲地抓了抓胸前的衣襟,似乎她的双乳在被我用痴迷的眼神意淫时,让她感觉到的是,像被我的手抚摩过了一样!

  于是,她发出了轻讶的惊呼。

  她双脥绯红,秀眉紧蹙,含春的凤目蕴着羞怒!

  我如梦惊醒,顿时手足无措,尴尬地从小卧榻上坐起身来,抬着头,用哀求似的目光怯怯地看着她。

  玉孃看来相当恼火,因此并不为我的可怜相所动,眼神异常斩截,仍然用羞怒、责难的眼神质询着我!

  毕竟,身子在被自己信任的、当作儿子一样疼爱的侄儿面前暴露得一览无余,让她这个含蓄、温柔却又异常刚烈的传统女性感到颜面扫尽。而且,这种尴尬是在受到我“欺骗”的情形下发生的。我被她的表情吓坏了,觉得无地自容,低下头红着眼眶无声地哭了起来。

  “抬起头来!”玉孃用一种不容质疑的口吻命令我,看得出她是准备狠狠数落我一番。

  “你为什么要这样?”玉孃继续质问。

  “我不知道你会回来,之前我确实睡着的,你开门的时候弄醒了我。我知道是你,所以就不敢睁开眼睛。”我抬起头,委曲地说。玉孃凝神想了一下刚才的情景,也意识到这不能怪我。

  “那你怎么知道进来的是我?你又没睁开眼睛!”玉孃疑惑而略显好奇地问。对于这个问题,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,一时间闪烁其词。

  “嗯?说呀!”玉孃催促道。

  “感……感觉……而且……而且我……我闻到了你的味道……”我红着脸低头嗫嚅着,声音小得像蚊子叫。

  “啊……”

  玉孃显然对我的回答感到很吃惊,发出了压抑、却又略显激动的感叹!

  听得出来,她既紧张,又很欣喜。我能感受出她的气味,让她明白了她在我心目中的地位,仿佛如母子一般,却又还超越了除母子之外的其他一些什么……

  她看着我带着泪楚楚可怜的样子,意识到她的语气过于严厉,已把我吓得六神无主。我后悔、自责而又依恋她的小可人样,让她一下子就心软如水,万般幽怨,尽数化做了柔情。

  但她又一时放不下自己长辈的颜面和羞怯的心情,于是继续用一种略带责备的眼神看着她亲爱的侄儿,有三分幽怨,更有七分心疼……

  时间的停顿让我们之间的气氛很微妙,有一点紧张、有一点圣洁、也有一点暧昧。我们都用一种探询的眼神痴痴地注视着对方的表情,呼吸有些紧促。在这种脉脉的对视下,气氛越来越柔和,玉孃和我的心,渐渐地溶化在了一起。

  玉孃脸脥的表情越来越温柔,逐渐显现出一种圣洁母性和娇媚含春交织的光辉,那痴痴凝视我的迷离眼神,既有母亲对儿子的疼爱,也有情人对情人的眷恋。

  而我,又何尝不是这样呢?

  玉孃用玉齿轻轻地咬着她柔软的嘴唇,嘴角微微地抿起,眼神里开始有了一种尽力克制,却又不自禁想挑逗我的迷濛春意。

  忽然,玉孃轻轻地笑了,接着全身都随着这长时间“嗤嗤”的笑声轻轻抖动,笑得春光烂漫、笑得花枝乱颤。

  玉孃克制住自己的情绪,看着虽如释重负、却仍惊魂未定的我,然后温柔地侧身坐在了我的床沿,帮我拭去了泪痕,脉脉地看着我,动情地说:“原原,孃孃把你当做自己的儿子,就像诚诚一样(我小表弟的名字)。所以孃孃就是你的妈妈,你也要像爱妈妈那样地爱孃孃,知道吗?”

  我知道,玉孃是想通过这些话把持住自己的心神,也阻断情窦初开的我对她那一点朦胧而又渐显炽烈的情愫,让我们都不要逾越那条触犯伦理道德的,危险的情感底线。

  当然,我也坚信她的这些话确实是发自肺腑,就认真地点了点头。

  玉孃怜惜地看着我还尚显稚嫩的俊朗面庞,轻轻地发出了叹息。然后用右手轻抚着我的脸,大拇指的指尖在我眼角温柔地左右拂拭。她的手柔腻温润,指尖的滑动弄得我魂软骨酥,使我很沉醉于她的爱抚。

  最后,玉孃又凑过身来,如浮光掠影般在我额头上轻嘬了一口。

  这次我早有准备,就静静地闭上眼睛享受着她的芳香、她的气息、她的亲吻。我不由自主地轻轻环抱着玉孃那娇柔的身体,就仿佛在举行一个圣洁的仪式一样。玉孃被我这个亲密的动作刺激到了,全身微微一震,但随即就感受到了我的心意,也安心地把我的头轻轻地拥入她的怀中。

  我们都陶醉地感受着彼此的气息,静静地相拥了片刻。也许很长,但也许,也只是一瞬间吧……

  “好了,不要胡思乱想了。呵呵,人小鬼大!”

  玉孃亲昵地说,然后轻轻地将我推离她的怀抱,用一种想装作无所谓、却又很动情的眼神看着我。她站起身来向我轻轻地挥挥手,眼神里含着不舍的微笑,转身出了门。

  是的,现在想来,当时她要是再不走,我和她都不敢想像后面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。而我们在那时显然都还没有充分的心理准备,去面对我们彼此之间那种过于纠缠的浓情。因此,克制的逃避显然是明智、而且必须的。

  我们最多只能在心尖那个最隐秘的神圣角落里,为对方留着一片圣洁之地,埋下一粒为彼此意淫的种子,在思念来临时,藉此安抚我们彼此爱恋的心。如果情缘未尽,我们就在和风雨露的滋润下,静静地等待瓜熟蒂落的季节,我们只能等待……

  第二天,三孃因为要上班,就回家了,表妹则留在这边和表兄妹们玩。星期天时,三孃才又和三姨父过来玉孃家看望我们。

  我们之所以一直住在玉孃家,是因为三孃家的住房不大宽敞,刚到省城那天,我们几乎都是打地铺。

  接下来的日子,晚上就寝时,姨父不用再回父母家,妈妈和四孃领着小表妹们在客房,小燕姐也在客房打地铺,我则睡在她的房间。这也正合了玉孃和我的心意,这样我睡懒觉就不至于被打扰了,而且也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尴尬。

  那几天,我注意留心观察姨父和玉孃的关系,他们似乎越来越亲密,玉孃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,估计我妈妈的劝解起了作用。而且姨父在我们做客的这段日子,表现得无可挑剔,想来,玉孃是渐渐原谅了他。为此,我也感到很高兴。

  唯一还值得提起的一个插曲,是有一天我们一起到姨父和玉孃工作的医院,找一个着名的老中医为我抓一些安神的中药。因为我初中时有轻微的多动症,玉孃说需要用中药调理。

  在医院里,我第一次,也是唯一一次见到了那个女人。

  因为涉及到玉孃,所以我对她的记忆也很深刻。以现在的眼光来看,那个女人很漂亮,而且看上去也不是那种很刁的人,和玉孃算是各有千秋。

  但当时,我对她印像极其不好。

  本来,我并不知道她是谁,但恰好在通过过道去拿药的时候,她和我们擦肩而过。当时姨父不在,远远地,玉孃和她就开始回避相互的眼神。敏感的妈妈立时察觉到了,眼神递过去,玉孃就默默地点了下头。我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,于是就用一种很仇视的眼神狠狠地盯着她。

  她大概察觉到了,显得很慌乱,低下头去,眼神里竟还有些内疚。

  玉孃想不到我会这么维护她,在走过过道时,对我轻轻摇了摇头,似乎是妈妈在教育自己的孩子要宽容,不要睚眦必报。但她眼神里也有宽慰的欣喜与感激。

  我想不到玉孃对她竟是如此宽容,就为自己的小心眼不好意思起来,同时也在心里更加尊敬和心疼玉孃。

  后来想想也不奇怪,玉孃本就是个很宽容的女人。她后来之所以毅然离婚,只是因为她虽然是一个贤淑的柔弱女子,但她骨子里也是那种很刚烈的完美主义者,是一个完全无法容忍不贞行为的女人。因此,她只是失望于姨父对她的一次次背叛。

  至于要说有多恨这个女人,恐怕也谈不上。而且那个女人既然能流露出内疚的心情,足见不是一个刁钻歹毒的女人,她之所以选择姨父,也许只能归结于佛家的“情障”二字吧。

  情感这东西就是如此纷复,谁也无法分说得清。而其中,怕又是尤以偷情最为牵扯不清——道德的闸门一旦打开,信马由缰的欲望与情感,再想收住,确乎很难。

  那时的风气可不像现在,舆论和道德,还是能较为有效地约束人的欲望。现在的社会,破坏家庭的第三者一个个理直气壮,甚至飞扬跋扈。而各种媒体和文艺作品也尽力渲染,恨不得把人性中所有不道德的丑陋因子都诱发出来,大有不让这个世界毁灭就势不罢休的劲头!

  假期快结束时,在我们离开省城之前,玉孃为我和两个小表妹买了很多礼物。

  除此外,对于我,玉孃特意准备了一件特殊的礼物——她买了一对母子配翡翠挂件,把其中属于孩子那一个给了我。这样的翡翠挂配,我在小表弟的脖子上看到过,想不到玉孃竟然专门为我也买了一对。

  当然,这一切都是在瞒着其他亲戚的情况下,私下和妈妈商量后买给我的。


  第三章:魂梦成真

  玉孃和姨父的和睦并未持续多久,1990年年末,仅仅过了几个月的时间,就在我高中一年级上半学期还没结束时,传来了玉孃和姨父离婚的消息。

  玉孃离婚时很决绝,一点也不拖泥带水,看得出来,她是对姨父真的是失望至极了。无论是父母还是亲朋好友的规劝都未能改变她的决定。

  玉孃极力地争取小表弟的抚养权,但姨父全家去法院找了老朋友疏通关系,最后把小表弟判给了姨父抚养。

  玉孃在离婚后,辞了医院的公职,毅然带着小燕姐搬出了干部大院,用离婚后姨父留给她的一大笔钱开了一家自己的诊所。

  姨父之所以和玉孃极力争夺小表弟的抚养权,除了父子感情外,其实更为深远的考虑是想用小表弟拖住玉孃,藉此希望能和玉孃复合。他在离婚后,向我们这边的亲戚多次透露过这种念头。

  妈妈在信件和电话里反复劝解玉孃,但玉孃在一次回信中的大意说:“从他出轨以来,我给过他无数次机会,但他从未珍惜过,他把我的容忍和大度当作他继续出轨的护身符。我提出离婚后,他看上去似乎痛下决心,甚至为了复合用诚诚来软化我。但是这和你们以前看到的情形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呢?那时他也是下了决心的,结果还不是又背叛了我!我这次如果还是委曲求全,我们之间必然会走回原来的老路上,周而复始,永不得安宁!倒不如痛快些,大家都放对方一条生路。也许经过这次教训,能让他以后对别人真正负起责任来,这倒未尝不是件好事。”

  我很惊诧于柔顺、贤惠的玉孃,在做出如此重要决定时的毅然,这似乎和印像中那个娇娇弱弱的性格并不符合。但在偷偷看了玉孃给妈妈的来信后,我就深切地体会到了玉孃的无奈与苦衷,也就理解了她的决定。也因此,在往后的很多个夜里,就不禁为玉孃黯然神伤,也为她牵挂、为她心疼。

  姨父在和玉孃离婚两年后,眼看复婚无望,就和那个女人结了婚,那女人后来跟他又生了一个女儿。

  1993年,在我高三下学期,也就是姨父和那女人结婚后,姨父的父亲调到北京,任了原所在系统的副部长。没多久,姨父和他后妻也辞了医院的公职,带着小表弟一起去了北京,专心下海做生意去了。

  小表弟和姨父去北京后,本来每个星期还能和小表弟见一次面的玉孃显得更加寂寞,除了找同在省城的三孃玩,就是打电话和妈妈谈心。

  在一次和妈妈的谈心中,玉孃对妈妈说,让我给她做儿子,以后她的财产就给小表弟和我,说得极其认真。妈妈打趣说,买翡翠母子挂配时就已经默许过了,还何必再提,只要玉孃喜欢就由她,也算给她个安慰。财产什么的倒不重要,关键是多一个人疼我。

  这事让我很感动,也很兴奋。除了感动于玉孃对我浓浓的眷恋与贴心的关怀外,甚至,还朦朦胧胧地预感到在今后的人生,我和玉孃将发生很多故事。

  但那时的我,还不敢想得太深入。

  上高中以后,我下体的大鸡巴经常会无缘无故地勃起,在裤衩里撑得我很难受。为此,我长了个心眼,在上学前或上厕所时,尽量把大鸡巴调整为向上的角度。长时间下来,由于裤衩绷着的力量,使我的大鸡巴只要一勃起,就几乎是一个斜上的90°角——无论是我睡着还是站着。

  晚上睡觉时,为避免大鸡巴在裤衩里绷着难